【俞亮时光】指亮针
＊世界于你困住我·七夕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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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致歉
上一棒@漆玥 《云海降落》
下一棒@九月茉莉 《仲夏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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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失灵的指南针一个，物品栏+1
＊
乌鹭山那天深刻的教训叫时光如今已经指南针不离手了。去哪里包里都要放一个指南针，甚至是去公共厕所。
洪河总是不耐烦地抱怨着
“不是我说啊，你这……去个公共厕所还担心迷路啊。你这东西，”他拿扇子指了指时光手里的指南针，嬉皮笑脸地说道“纯——纯——鸡——肋。”
时光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摆着手
“你不懂，我这不是你说的吗？防患于未然啊。”
洪河听了连连摆手，一头扎进被窝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得，你就防着吧你，我可睡觉了。”
＊
时光如约去看了俞亮的新初段赛，回来后正一边摆弄着自己的指南针，一边听着收音机里的武侠小说。
洪河把医药箱往桌上一放，就听见时光哎哟了一声，接着就是不满地抱怨
“洪河，我说你诚心的吧，没看着我拿着指南针。”
洪河浅皱了皱眉，一副看傻子的样子嘟囔着
“你指南针在手上，又不在桌……”
还未说完又听时光喊了一声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洪河坐下来就把头往时光手上凑过去，他听见时光道
“我手一点没动，突然这指针一个大旋转。”
“嘛事啊这。拿来拿来，等我洪少侠给你看看昂。”
时光不肯，洪河无奈就着他手看了方向。红色一头正微微颤动地指向窗户。
“没错啊，咱们宿舍窗朝北，你眼花了吧。”
褚赢也在一旁把扇子猛地打开，有些得意地说
“你看小光！我都说了是你眼花，你偏不信。你这种眼神，别人偷子作弊怕是都难看到。”
于是洪河看着时光朝空气摆摆手，一边说着
“你别给我添乱了。”
洪河只当他眼神儿不好，走到他旁边坐下道
“谁添乱，我这是事实。不说这个了，给我这脸上点药…………嘶，你别碰。”
两人都这么说，时光自然有些怀疑自己的所见，他最终还是半信半疑地信了，毕竟他也不希望自己指南针坏了，还得花钱买个新的。他胡思乱想着，给洪河上药的手又重了下。
“哎哟喂，诚心的吧你！”
洪河笑着打了一下时光的胳膊。
沈一朗回来后听他俩说了，也有些兴趣，他看了看时光的指南针，也只说“没问题。”。时光没法儿让指南针再次大幅度旋转一次，只好当做自己眼花。
＊
幼狮赛第一场结束，沈一朗和白潇潇两人去看电影，就剩洪河和时光两个单身狗走在回道场的路上。时光闲的没事，又从口袋里把指南针掏出来。
“不是我说你，整天把指南针东拿西拿的，别给摔坏了。”
洪河嚷嚷着，又凑过来看了看。时光不以为意地回道
“去你的吧，你就咒我你就。”
时光挥手把洪河赶开。
“我们现在朝着东南方向！前进！”
洪河忙应了一声。
“得令！”
本是两人一起迈正步，在石板路上啪嗒啪嗒地走着，走了半天洪河才发现时光落在后头，赶紧转身，就见时光干张着嘴望着指南针。
洪河无奈勾勾嘴角，又正步走了回去。
“又咋了。”
“你你…你是不是刚刚推了我一把。”
这没头没尾的一问把洪河弄地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回答道
“是啊，你这小子走太慢推两把还……”
“我刚刚指南针又失灵了。”
“……你不会要讹我吧。”
“你信了？你信这个指针平白无故动了？”
“嗐。”洪河把目光放到时光脸上，发现他还挺认真，这才正色道
“不信。”
他一把揽住身旁人的肩膀，边走边一副苦口良心地谆谆教导的样子说
“我劝你啊，明儿就去挂个眼科。这针准能好。”
褚赢听后噗嗤一声笑出来，时光正要回头瞪他，他就把脸躲在扇子后面。
洪河从时光手里把指南针拿过来，见他没阻拦，翻来覆去地看了几眼道
“感觉挺旧的，也有可能受磁场影响。买个新的呗。”
“我这可是我从我爷爷阁楼上翻出来的，爷爷说当时买可是花了大价钱。”
洪河声音突然小下来，凑到时光耳边，脸上换上一副讨好的笑
“这……爷爷送的啊。”他多看了几眼指南针，继续说
“送我行不行，想吃啥都请你。”
时光抬头哈哈干笑两声。终是看着眼前人一脸笑容的脸说
“没门儿。”
任洪河百般关心劝告，他还是没挂眼科的号，洪河也只当他是幼狮赛备赛太刻苦，精神紧绷过度导致的幻觉。
时光自己心里思量着：一次是眼花，两次是巧合。他想找到第三次。不过褚赢很不乐意，原因是时光吩咐他一直盯着指南针，连看了三天，虽说中间偷摸看过几局棋，可红色指针也的确从未自己突然变换方向。
第四天他就不乐意了，时光得空的时候就自己盯着，褚赢抱怨不如用这个时间看棋谱。
褚赢的抱怨是正确的，定段赛将近，他也的确没什么时间盯着了，指南针便揣在了他的口袋里，但只要拿出，白针总是坚定地指向正南方。
＊
指南针彻底坏掉了。
时光坐在石头台阶上盯着手心里的指南针，他道
“按理来说不会啊，之前失灵是受磁场，现在在兰因寺更不会受影响啊。”
“没事，重新买一个就行。”褚赢在一旁摇着扇子
时光回头瞧了眼正在一旁休息的俞亮，鬼鬼祟祟地朝褚赢招招手，他声音放得很轻，
“你看，这指针也不是完全没了方向。”
“哎还真是！白针永远指着……”
两人齐齐回头望向不远处的俞亮。
褚赢在一旁很激动地说“会不会是巧合？小光，再试试！”
时光勾起嘴角，给褚赢比了个OK的手势。他站起身来，走到俞亮不远处来回转悠。
“你干什么呢？”
正坐在木头椅子上休息的俞亮此时正微微皱眉望向在他不远处以他为中心进行的圆形匀速运动的人。
“散……散步。哈哈。”时光干笑几声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一脸坚定的褚赢，褚赢于是开口
“果然没错！这针一直指向小亮！”
时光又坐下来，翻来覆去地观察指南针，嘴里嘟囔着
“指他？那我还不如不要了。”
褚赢在一旁语重心长地笑着说：
“话也不能这么说，乌鹭山那次还不是人家小亮帮了你。”
“谁稀罕。”
身旁的人“唰”的一下开了扇，感慨道
“真是‘天命有定端’啊。”
“时光？”
俞亮喊了一声，时光立刻回头看去，一边把指南针塞进了自己裤兜里。俞亮的衬衫歪到一边去，解了几个口子，脖颈处微微透着红。他似乎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晃动了一下。而后道
“你…………算了。”
俞亮本想问问他自己一个人嘟囔什么，又不想让那人觉得自己很在意他。
时光撇撇嘴，而后猛然想起什么回过头来看着褚赢。
“咱们去问懒和尚！”
褚赢有些纠结地说着
“这样不好吧，大晚上的，人家要是已经睡了怎么办。”
“你看他白天一睡一整天，哪能困啊。再说了……”
时光指了指准备打水洗漱的俞亮
“这不是能避开他嘛。”
“可是……”
时光哪能听他继续说，一边大声说着要去消食散步，一边往懒和尚那间屋子里走去。
俞亮又皱起眉头，他不懂晚饭只吃了一个馒头的人干了活后居然还没消食。时光总是会做出一些令他匪夷所思的事，他甚至开始司空见惯，只在睡去后半梦半醒地又听见时光的声音
“你还真信，什么南俞北桑……俞亮……就指南。我看他就是骗人的……行了……睡……”
时光吹了口气，摇曳地烛火泯灭在黑暗里。
*
新初段赛算是告一段落。时光伸了个懒腰，托着下巴津津有味地回味棋局。
“褚赢，你果然有十把刷子，这一步，太绝了。”
褚赢丝毫不谦虚地收下了赞扬。时光突然想到什么，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指南针。
白针稳稳地指向西南。
“你说，俞亮是不是也来看他爸下棋了。”
“我倒觉得，他是来看你的。”
时光回头看看摇着扇的褚赢，不自然地哼了几声。
指南针也在这时候突然动了动。
“小光，你不去看看小亮？”
“跟他？我无话可说。”
他撇撇嘴，一边把指南针重新放回去。正往外走，就听褚赢悠悠地叹道
“谁知伪言巧似簧。”
*
毕竟指南针只是生活中的一个插曲。然而再次提起，已然是褚赢走后。那天雨很大，时光跪在懒和尚的门前，膝盖很疼，雨水也很凉。这种凉渗过头皮，透过皮肤，一直进到骨髓里。
然而懒和尚把棋谱递给他的时候又瞥了一眼他的裤子口袋。
“一人而去一人离，事事难料，最是人生苦短。
南方有乔木，南国有佳人，春已来，且回南方去”
他像哼着小曲一般朦胧不清地哼着。他只在时光最后一次恳求的时候只说
“向前走，往南去。”
佛家语言最是难悟，可命有定数，终是叫时光跌撞着一路向南走。
他仍然要回头北望，于是他想起俞亮把蓝色手表还给他的那天，想起多年前与褚赢的相遇，想起他和俞亮高中联赛的那盘棋。
他托着腮回想着这一切，手上无意识地摩挲着漫画的书页。
“时光，你能不能别看漫画了。你都要看一天了。”
“还说我，你呢你呢，现在不还在泡茶。”
时光窝在沙发里动也不动弹，只微微抬头去望木质桌子后的人。
俞亮皱着眉望他，回了一句
“那能一样吗？我刚刚泡。”
茶极其清香，时光闻着放下了漫画书，一边朝俞亮跑去
“还真别说，挺香的。”他说着立马拿起来一杯叫唤了一声又放下。
俞亮还没来得及说他不穿拖鞋就跑过来，就又急急忙忙去看对方的手指。
下棋的人手指都很修长，不过时光的手比俞亮堪堪小点，被他半握在手心。白皙的手指上只有指尖一直泛着红。
“没烫伤吧。”
“哪……哪能啊。”他说着，一边别别扭扭地把手从俞亮的掌心里拿出来。
“刚泡的茶也直接拿，杯把你是看不见吗？你有没有点生活常识啊！”
“又不是不能下棋了，没事儿。”
俞亮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又去泡第二杯茶。
两人似乎谁也没发现，时光指尖的红，已然迅速地转移到耳朵上。
时光坐在棋盘前打谱，俞亮也在一旁看棋谱。这样的时候是很多的，两人都不说话，却隐隐觉得有对方的存在而莫名的安心。俞亮顺手把手边的茶杯推给时光，时光抬头望他
“不烫了。”
时光咂咂嘴，说道
“还挺关心我。”他说完就老实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自然也错过了某人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
过了有些时候，在时光落下一枚黑子的时候才想起来。
俞亮没反驳。
时光抽了个空和俞亮一起去了一家金银加工的小店。小店不大，开在老旧巷子的拐角处。木质的指示牌上落了些灰，只隐约看出“欢迎光临”四字。俞亮不知道时光要来这干嘛，却还是跟了上去。
他把自己放在口袋的指南针递过去。它竟也陪他度过了一年多。从初入职业大门，一直到如今入选国青队。这好像并不是一段很长的时光，可的的确确让物是人非，让今非昔比，让人去，也让人来。
指南针并不很大，铁质的外壳有些磨损的痕迹。
俞亮一眼看出来这个指南针不准，他开口道
“这指南针不对吧。”
时光信服地点点头，把指南针递过去，一边道
“我想给它换个壳，容易携带一点最好。”
店家了然点点头，把详细的改造计划告诉了眼前两人。
时光坐在旋转椅子上像小孩一样转圈，俞亮站在一旁，随时准备接一把身旁的“小朋友”。
店家本想推销一下自己店里的指南针，不过被时光一口回绝了。
俞亮有些迟疑地问
“这也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吗？”
“不是，不过它能帮我找到很重要的人。”
俞亮挑眉点点头。时光则是刚说完就把头转到了一边，手指无意识敲打着桌面，耳朵又泛上粉色。
制作要些时候。时光打算先回家打谱，不过俞亮说也不急这一时。他说
“放松放松。”
“哟，没想到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在时光开吃第二个杏仁甜筒的时候，他们也晃悠回了改装店。天色已晚，此时小店里点着暖黄色的灯，老板一手把银色壳的指南针递给他。指南针被改成了怀表形状，只不过比怀表大些，壳子上还有些雕花。时光跑出去实验指南针还“准不准”，俞亮也就在这时候把钱递过去。
他推开木门，就看到正看着指南针的时光。而以时光的角度来看，暖黄色灯光在俞亮背后打过来，削平了他的些许棱角，更显得柔和，发丝也成了棕褐色。
时光一时愣了神，门开的大了些，暖色光也落在他的身上，俞亮走出去，问道
“怎么样？”
“挺……挺好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巷口走，俞亮几步追到他的身侧。
还好夜色深，看不到通红的脸，还好都市繁华，听不见加速的心跳。
＊
指南针其实还挺有用的。比如说这时候，北斗杯结束后，时光和俞亮打算在四周玩一玩，两人就跑去了明洞。
霓虹灯的灯牌上写着一些韩文招牌，摊贩沿街而摆。时光嚷着要吃果酱炸鸡，俞亮便和他一起去买，他正等着那一份金灿灿的炸鸡，刚拿到手要给身旁人，才发现人不见了。
他皱着眉四处环顾，心跳的很快，偏偏时光这人儿还不会说韩语，平时单独和韩国人交流全靠手语，或者让俞亮回答。
他找了很多铺子，觉得时光爱吃的热狗铺子，甚至于炸酱面。他从炸鸡铺子不断扩大寻找范围，很多人和他擦肩而过，他只不见时光的身影。他匆忙掏出翻盖手机，却想起来出发前自己还提醒时光充电，他摇摇手说“借用俞亮你的就行。”
虽然在冬天，他额头上还是出了一层细汗，不知道是怕的还是跑出来的，寒风把他脸吹得生疼，最终坐在路旁的椅子上。
时光正对着指南针往南走，经常有建筑挡住他的路，害的他几次差点撞墙，终于来到一处没什么建筑的地方，还没等他抬头往四周寻找，远处长椅上的俞亮就跑过来抓住他的手。
“跑哪去了？！不认路你就别乱跑！你知不知道……”
他突然收住话，像戛然而止的留声机，十分别扭。时光有些愣，看着俞亮发红的眼睛，嚷着
“又凶我！你凶什么你”
时光想着毕竟也是自己的错，声音放小了点
“再说了，我不是找到你了吗。……你这么担心我，该不会是……”
俞亮似乎咬了下牙，原本攥着时光的手又紧了下
“是。我是喜欢你。”
时光傻了。他原本是想说“该不会是怕我丢了方绪师兄骂你吧。”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见俞亮如此自然地接上。
他似乎很紧张，轻声道
“时光？”他见眼前人的瞳孔恢复了点清明，紧接着又说
“时光。你听我说，我……”
时光忍着嘴角上扬，打断了他。
“你先猜猜我怎么找到你的，俞亮老师？”
他终是忍不住，歪着头，手上晃了晃指南针。
于是俞亮的耳畔响起以前他所说的话，
“不过它能帮我找到重要的人。”
或许是寒风太厉，把两人的脸吹得通红，又或许是什么别的。
时光及时转移了话题，他把另一只手拿着的一个纸袋塞给俞亮，笑嘻嘻地说
“我刚刚失去给你买羊肉串儿了，你一直在帮我买爱吃的，还……怪不好意思的。”
他故作扭捏了几下，俞亮忍不住也弯了唇角。
见他把袋子里孤零零的一串拿出来，时光讪笑几声继续说
“我刚刚迷路吃几个补充一下能量。好找你。”
“还吃吗？”
时光摇摇头拒绝了。两人离得很近，呼出的热气在冷空气里结成凝珠形成白雾，他手本来有些冻僵，这会儿又被那双紧握着的那双手给捂暖。
俞亮和他并肩又走在一起。不知道是谁的手先碰到了对方，不知道是谁先勾住了一根手指。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早已十指相扣。
不多时分，俞亮又把时光的手揣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想必是冬天快要过去了，毕竟严寒，也能抵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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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九段，您每次比赛为什么都要带一个指南针呢？”
“这个啊？秘密。”他笑着望向在门口等他的俞亮，急忙朝镜头挥挥手，就跳下了台。
方绪抱怨他和俞亮现在还不守规矩，常常看到对方就终止采访，匆匆退了场。方绪只好给他们断后，常常还要多讲一点免得主办方生气。搞的现在《体坛毒舌》又要说他话唠爱得瑟了。
指南针又待在了檀木盒里，俞亮帮时光放在抽屉里，免得他又找不到。
自从两人在一起后，时光就把他放在了盒子里。原因很简单，他道
“这不是有你嘛。”
也是，再怎么迷路，也会有人立即找到他。
他在某个和俞亮牵着手走在回家路上的黄昏，回想起懒和尚对他说的“往南去。”才堪堪理解了其意，他傻笑几声便张罗着要和俞亮再回兰因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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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走，寻春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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